降香记生怕情多累美人
这是鲸鱼争青的第5篇文章 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 降香记之秦淮八艳魁首月娇马四娘 降香记谋生亦谋爱豪爽天生才“陆英,快些瞧瞧去,咱家门外来了个乌江游学的书生,眉眼清秀得很,叫着要见湘姑娘呢。”不晌不夜的,落葵就嚣叫着跑进来。陆英赶忙指着桌上的茶,让她且先将气息顺开来再说,“落葵你慢些,镇日呼呼咋咋,可真是辜负皇天生你一副女儿模样。”落葵拍着胸口,边顺气边说,“门口来了个递拜帖的乌江少年。”陆英接道:“这些日子,登门递帖的人虽不比前些年,但也未得半日清闲,不过都是些附庸风雅,假意虚情的登徒子,叫三七照应着,退去便是,有甚大惊小怪。”落葵终于理顺了气。“按说是,但是这个扞格书生,一时撒泼打诨,一时痴呆说些诗文,满口胡诌。三七闹不过,又不敢用强,毕竟过门皆客,未得唐突。”陆英道:”这么一来倒是妥帖,也算没白教他们。好赖是推脱不掉,等我披件衣裳,与你一起去找姑娘罢。”说话间陆英便进了内间。 落葵坐着无趣,便拿起桌上的物件,心想,陆英姐姐房里这等精细的玩意儿为何那么多。于是高声问道:“姐姐,你近些日子忙些什么?这桌上玩意儿哪儿得来的?”陆英穿了件浅玫色的绣?走出来,说道:“这东西你不认识麽?记得前些日子你跌碎的那个玉簪麽?”落葵惊了一下,忙问:自然记得,上次跌碎,姑娘只是说物各自之用不过假以人手,但凡最终是美,倒也不负其用。还和了两句刘文房的《听弹琴》: 古调虽自爱,今人不多弹。 泠泠七弦老,不堪碎玉声。 当时你还抄了去。只是当时那玉簪跌得十分厉害,拼将起来都难得很,遑论做成这等物件。姐姐可不能哄我。”陆英接过玉簪道:“你这丫头,不知厉害。这玉簪是上好的河磨玉,姑娘十分喜爱。早些时候,湘姑娘年华正好,濯濯春月柳,吐辞流盼,眼眸之间更有豪爽之气。秦淮一地,书生武将,文人骚客无不以姑娘为知音,拜帖如流水一般。后金陵府上的一处小官,此人甚为卑劣,借由起祸,竟敲诈姑娘银钱。无奈舍出一些,怎奈这腌臜泼才还要再讹。平素咱们姑娘侠义,蜀锦缠头、步摇条脱皆视为劳什子,家中并无积蓄。泼皮步步相逼,姑娘惶惶然,整日被发赤足,诳言呓语。为难如此,亦未动此簪,姑娘之爱,可见一斑。”落葵听得起兴,忙问:“之后怎样?”。陆英笑起来:“你倒听得有了兴致。快先去找姑娘,路上我再说给你听罢。” 此时正是初夏清和时候,不大却十分精致的院子自有一番风情。陆英拉着落葵,从落玉斋出来,穿过廊院,经过洞门,往东去。透着廊院的隔窗,一塘荷花被风晃得簌簌作响,满架蔷薇的香味儿都像是被风盛来装满了院子。斑竹青绿的影子投在素墙上愈发显得碧鲜起来,青叶摇成一大片,像极了绿得发青的云,正巧忽闪忽闪地将不远的假山藏匿起来,堪堪露出边角。正是: 千形万象竟还空, 映水藏山片重复。 落葵依旧是急急想知道下文,看陆英像是忘了继续说下去,她连声忙忙央求:“好姐姐,接下来事情,好歹说出来听罢。”。陆英稍稍发力捏了落葵的手,笑道:“急甚么,说给你听。吴中松坛道士王伯谷,你可曾听说过麽?”落葵略作思索,道:“知道的,姑娘前几日唤我去找信客,寄了书信,落葵识得信封上书白溪兄亲讫。”陆英道:“是了,是这位伯谷先生。当时先生是吴中颇负盛名的书法大成者,我家姑娘平素喜以兰草入画,二人乃文墨之友。先生知晓姑娘落难,便托了不少官场友人,助姑娘脱难。” 且说,王伯谷于危难之时助马月娇脱了困境,一如大寒火炭,又如张生救崔氏莹莹。此桩事,如同于马月娇心上烧过一场大火。豪爽如她,欲婚之报恩。王伯谷颇显大义,以“脱人之厄而因以为利,去厄者几何?古押衙而在,匕首不陷余胸乎?”为拒。欲知后事,且听下回。 降香记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且说这日乌江游学书生门前喧闹,湘姑娘听清事由,换上常礼服,胭脂色窄褙子,月白色内衫。陆英道:“去见外人,七事还是要配上。”说完便将坠领搭饰上去。略作装扮后便让落葵去告诉三七将书生引到正厅稍候。 不消半盏茶的工夫,湘姑娘与陆英便到了。好一个大胆的乌江书生!他自打湘姑娘入厅之后,目所及处,皆是爱慕洋溢。湘姑娘见此情形,便说:“公子有礼,恕奴愚昧,观公子气象,舞象弱冠之年,月娇年五十余,未能与公子相配。请去。”乌江书生听罢起身作揖回礼:“小生少时闻秦淮湘兰,诗画皆一品,气质更绝于常人。恨今日方来相见,爱慕不已。”湘姑娘欲再做托词之时,家中男仆三七急冲冲在厅外招呼落葵过去,耳语几句后落葵来说:“姑娘,门外索债者,声如哮虎,甚是为难。”湘姑娘听罢,心想,正是此着,助我退此书生。于是湘姑娘故作为难,甚为不安。好一个仗义的乌江书生!听罢旋即代为偿还三百缗。如此阔绰,惊得姑娘心里不安起来,更荡起一波涟漪,喜忧之心顿起。风尘沧桑许久,此少年竟如此待她。书生呵走索债者,转身便撒娇撒泼道:“望湘兰留我。”湘姑娘犹豫半晌,答曰:“那暂留公子。” 乌江书生彼时不过弱冠年纪,湘姑娘已岁过五十,虽驻颜有方,仍旧迟暮之貌显现。湘姑娘未做长久打算,不过以为他贪图片刻欢艳罢了。实难料他竟离经叛道如此。好一个多情的乌江书生!嬖幸之余,置地造园,海誓山盟,锦衾角枕,软语温存,日日待湘姑娘如待新妇,恐不当其意。未过几日,这少年竟坚定要娶下湘姑娘。 湘姑娘未作思虑,便说:“妾门前车马如此,自觉不堪。外人传言妾与公子犹如馆陶待卖珠儿,何必再添口实。且哪里有半百青楼之人再做新妇呢?”自然是了,肌肤辗转之亲到底抵不过心中吴中之人。正所谓: 世人谓我恋长安, 其实只恋长安某。 那个吴中的面容日日如海市蜃楼般浮现,沾上这不着边际的思念,世间所有的男子皆是虚妄了。即便隔着三千红尘,万里之遥,湘姑娘依旧步履坚强。不成夫妻,她仍旧将那个吴中之人视为此生唯一知己,倾诉心事,细说情怀。无需山水复复地追问、呼海唤天地苛求,默声拾回不作声响的爱。独立苍茫原地,无视风霜催逼。 保容以俟悦己, 留命以待沧桑。 欲知后事,且听下回。 我来问道无余话 云在青天水在瓶 ○争青赞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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